馬是人類最早馴化的動物之一,在古代,寶馬良駒總是和英雄聯繫在一起。即使在今天,看到馬時,人們還是忍不住會想飛身上馬,感受一下單騎走天下的豪氣。也就難怪現代馬術成為一種頗受歡迎的休閒運動。
基本的上馬動作看似簡單,可以輕鬆地一躍而上,但裡頭的學問其實很大,外行人還是需要練習一下,好比役男敏驥就是經過巴國友人Alejantrino傳授馬術,才能順利地翻身上馬呢!
|
 |
週末早晨,原本興高采烈地想遨遊在網際網路的世界,不料前天的暴風雨竟讓網路故障。在牧場工作的Alejantrino知道我閒得發慌,便約我飯後在畜牧場碰面,他要教我騎馬。
午餐後前往畜牧場,Alejantrino和另一位學生正騎著馬從草原的一頭趕回來,同行的那位學生將馬引到一旁,蹬著馬肚看似要加速,卻又立刻拉住韁繩讓馬止步,並且以韁繩抽打馬的側股十數次。Alejantrino告訴我,這是訓練,也算是處罰馬兒,因為剛才拉韁繩是要牠停下來,牠卻反而快跑,自然要讓馬吃點苦頭,讓牠知錯。
此刻發現Alejantrino所騎的馬沒有架馬鞍,而在後來的談話中得知他的父親與人合夥開牧場,所負責的工作便是騎馬趕牛,他從小耳濡目染,打從七歲就在馬背上玩,怪不得練就一身神乎其技的騎術。
圖.不需馬鞍的Alejantrino
|
 |
為了讓我騎馬,Alejantrino替馬架鞍具。與電視或電影上不同的是,這裡架上鞍具後會放上一層厚厚的羊毛墊,最後再墊上一塊牛皮。起初不解其用意,等到上馬後才知道羊毛墊除了吸震防止乘坐者疼痛或受傷外,亦可吸收馬汗隔絕濕氣;牛皮則是防滑,避免乘坐者在馬奔馳時摔下來。
Alejantrino要我先在附近練習,稍後他會和我一起將牛趕回來。趕牛?不會吧,那不就像牛仔一樣威風嗎?
我可以勝任嗎?Alejantrino說試試看沒問題,況且這也需要練習。經他稍作解說後,我便試著上馬操控馬匹。
其實控制馬匹並不難,有點類似騎摩托車,將韁繩左拉是使馬往左轉,反之亦然;用力將韁繩後扯抬起馬頭則是停止,用跟蹬馬肚便是加速。難的反而是控制馬的速度,緩行沒有問題,不過一旦加速我的雙腳便會不自覺地蹭到馬肚,便會越來越快,只得讓馬停下來。所以在我的控制下,馬兒只有兩種速度
─ 散步與飛奔。此時依稀記得曾在電視上看到有位明星提到她的騎馬拍戲經驗,她說騎馬時要隨著馬匹震動而搖晃身體,不可因緊張或抗拒而讓身體僵硬,否則下馬後會腰酸背痛。等到自己上馬後就知道所言不假,可是為了怕腳跟再度碰觸馬肚,總會下意識地移開小腿,以至於下馬稍作休息時便發覺雙腿發酸。
約十分鐘後,Alejantrino即邀我前往草原。騎著馬走下斜坡,遠離畜牧場之際,才發現原本看似平坦一望無際的草原,其實多半崎嶇,尤其是雜草生長茂盛處更是泥漿滿佈,近似沼澤地。有的地方因為日前大雨曾經形成小河,留下小型的乾枯河床,河床面仍未乾,所以領頭的馬經過時,不只馬腳深陷泥漿,還差點絆倒。看到這般景象,我騎的這匹馬便遲疑了,不敢越過,我自己當然也有點怕,因為先前在電影上看過太多因為馬匹倒下壓傷人的情節,便隔著河床隨行在Alejantrino後面,找尋乾燥的地方再行越過。
等到接近牛群棲息地,Alejantrino便加快馬匹的速度,吆喝著我一塊兒嘗試趕牛的工作。牧場老爹所飼養的一隻狼犬隨伺在側,負責牧牛,適時地注意落單的牛隻。
趕牛工作不若電影上困難,若是已習慣駕馭馬匹,便可隨心所欲地驅趕牛群,大抵上只要讓馬靠近牛群,牠們就會受驚似地前進,倘若沒有反應,就要策馬加速,讓牛隻以為馬要衝撞牠們,便會乖乖往前。因為稍早已做過練習,加上有Alejantrino幫忙,趕起牛來很有成就感。Alejantrino負責首波行動,此時牛群會分布成一個倒「凹」字型,Alejantrino會回頭再趕右翼的牛隻,我則負責左翼、收尾和落單的牛隻。
 |
 |
 |
馬兒正準備對付落單的牛 |
驅趕左翼牛隻 |
將牛趕回畜牧場 |
也是因為慣性使然,大部分的牛隻都知道每天此刻要回畜牧場,所以稍受驅趕就會往既定路線而行,落單的多半只有一、兩隻,途中有一隻體型龐大的母牛(不知是臃腫還是懷孕)回頭大聲叫囂,像是抗議著:「趕什麼趕,已經在走了呀!
沒見著老娘很胖啊!」不過當我驅馬逼近時,牠也識相地前進。
趕完牛隻後,Alejantrino說時間還早,要帶著我逛校地。因為剛才的工作讓馬兒有點累了,走沒一會兒便低頭吃草,也開始不聽使喚,拉韁繩要牠停住卻還是緩步前行,Alejantrino教我遇到這兩種情形只要使力將韁繩往後拉即可,但我實在不忍心,因此上述情況不斷發生。或許是人善被馬欺吧,有時候我輕拉韁繩,馬兒都還會將頭往前傾,抗拒我的命令,逼得我只得用力拉繩。兩人並騎漫步約半個小時方至路的盡頭(像極電影片尾兩位主角朝著落日而去的橋段),回途時Alejantrino告訴我可以試著讓馬匹加速。在蹬了兩下後,前方景物不斷往後退去,剛開始還有點興奮,到後來卻轉而稍稍恐懼,便趕緊讓馬兒緩下腳步。
回到畜牧場的首要工作便是清洗馬匹,卸下羊毛墊或馬鞍後,清晰可見馬背上汗水淋漓。天氣雖微涼,但馬兒似乎視沖涼為一大享受,溫馴地接受Alejantrino的沖洗。
圖.哇!好涼好涼(馬背上潮濕區塊為汗)
|
 |
離開畜牧場前才赫然想起「騎馬趕牛」好像與我的專長全然無關,怎麼這下反倒樂在其中呢? 或許我的名字可以說明一切,在「驥」這個字裡,明顯地看到「馬」佔了一半的比例,而「田」則只有六分之一。
後記 |
 |
 |
幫忙Alejantrino餵飼牛隻的工作,一旁豬舍內的豬隻見到飼料便嘶吼狂叫,甚至還有豬隻提起牠龐大的身軀趴在欄杆上,拉開喉嚨咆哮。人家是狗急跳牆,這會兒可是『豬餓趴牆』。 |
稍稍逛了一下畜牧場,發現校內亦飼養羊群,見著一隻有著長角相當醒目的老山羊,塌鼻子下的厚嘴旁掛著看似相當睿智的鬚,像極仲夏夜晚在榕樹下講古,話說當年勇的『仙仔』,牠失態地嗅著身旁母羊的屁股。 |
|